自從2007年前開始在發表文章後,老細們的反應很熱烈,1500-1700字的文章能受到一般讀者的歡迎,真的不容易,老細們、讀者們喜歡我們的垃圾文章,只有一個理由,那就是文章可讀、有營養。所謂可讀,只不過是寫得夠清楚,有趣味,也可增加知識。要達到這三點,說易極易,說難甚難。
香港作者雖多,但因為稿酬低,大有心思而又可讀性高的文章並不多見。互聯網及社交媒體的興起,很多網文常以日常生活瑣事入文,使很多被評為「牙痛文學」之類的文章湧現,泛指一些造文細數自己生活瑣事、難以感動讀者、也未有為社會作出影響作品。
文章堪稱報紙(網媒)的靈魂,然而,如果這個靈魂少有人看,甚至沒有人看,自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,更何談傳播效果?這年代,香港個個都要扮「香江第一健筆」,但是這年代,再出不到另一個倪匡、金庸、黃霑、蔡瀾。
根據張五常教授1988年的鴻文:「香港有一班有學院講師以及要過一下發表慾的人,可以不論稿費,所以稿費就低下了。不過,不計較稿酬是一回事,出版者競爭取稿卻是另一回事。稿費(或任何價格)不是由「斤斤計較」來決定的。文章不值錢,斤斤計較毫無用處;作者被競爭需求,可觀的稿酬是用不著作者開口的。「你不寫有人寫」的觀點,是在「量」與「質」上有了混淆。
香港學生的文字水平低,要寫好文章也寫不出來,是事實,但大有才華的作家卻也不少,但很多可以寫得好文章的作者,卻因為稿酬低而被迫交行貨,或索性不寫。
網絡世界不缺資訊,也不缺感動,缺少的是能夠啟發和改變世界的思想。移動互聯時代,受眾更關心的是家門口的一隻狗,而不是非洲難民。這可能是網路時代的一種無奈:但我們認為重要的事情,未必是讀者認為重要並且喜歡的。
科技教父Kevin Kelly曾經提出一個有趣的理論,叫1000個粉絲,他認為創作者,例如是作家、音樂家、攝影師、漫畫家、設計師等等,只需要擁有一千名忠實粉絲,就能夠糊口。粉絲分兩種:鐵粉和普通粉,區別是鐵粉對創作者本身有強烈的認同感,無論創作者任何作品,他們都用願意付錢購買。當分享與互動成為新媒體時代的關鍵時,贏得受眾的一個重要方式,可能就是:你能夠提供他所需要願意看的報導和評論。
當前,很多傳統媒體對未來轉型的真正主題還搞不清楚,很多老闆還幻想以傳統Print
Media媒體為主體,真正的轉型主體應該是移動互聯網。Facebook,
IG, 微信已經是大家每日吸收新聞來源的主要平台,另一種玩法,就是徹底擁抱社交媒體,但識玩的人少之又少。
如何讓文章好讀好看,犀利,有個性的有營養?
天下文章之道殊途同歸。很多人寫文章,要先起一個大綱。自己是從來不用大綱的,要把文章寫得清楚明白的第一步,是先要有話可說。
這不簡單:無話可說的文章比比皆是。有話可說,是指言之有物,而非不著邊際、滔滔不絕的廢話。要描述一個案,要說一個道理,要立論就是有話可說了。既然有話可說,就有一個短篇小說的格局,清楚地知道要說什麼。
要寫出有趣的文章,第一度法門就是想清楚寫給誰看、是不是讀者所關心的?如何找到讀者關心的切入點?共鳴位?
另外就是幽默感,一針見血,這是最困難的了,因為幽默感這回事,與生俱來,要學也學不到。
最後是no axe to grind。所謂「磨斧」,就是對某些人或某些事心有不甘,於是有要報復或砍殺的心態。這種心態一存在,文章就變得過於認真,以致趣味全失。
我們現在處在新媒體時代,新媒體既意味著傳播的方式和手段發生了變化,從報紙到網路再到移動平臺,也意味著讀者定位越來越精准。文章是文章,閱讀、思考和寫作,三件事是相輔相成,閱讀帶給思考源源不絕的素材和靈感,思考反過來促進閱讀,寫作幫助我們清晰思考,並將片段資訊輯成了系統。一個人的閱讀量越大,知識面越廣,睇法就會可能比一般人更加深刻,要求將很多零碎的想法整理成一套完整的思想架構,就需要持續寫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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